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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大佬她穿越了 第89节

西北全部失地收复就在眼前。
  而作为西北大军统帅的聂荣再一次荣登大殷名将之首,皇帝更是多次下旨意嘉奖,最后还将原本属于崔家的镇国将军的头衔给了他。
  聂家花团锦绣,而崔家人人唾弃。
  一天一地。
  第094章 归
  大殷的西北大大小小的茶寮都在传颂着聂荣大将军的英勇传奇,那些被狼王占据过的城池,家家户户都贴了聂荣大将军的画像作为门神,庇护家宅,俨然将其奉为了西北的守护神,这一股狂热的崇拜简直比崔家在锦东最兴盛的时候还要厉害。
  而随着西北战事渐落,雄关关卡重建,朝廷的目光开始转向了南边了,趁着西北战乱朝廷无暇分身,也因南边天灾人祸下百姓无处生存,重重因素之下,南边的民乱是越演越烈了,甚至被叛军占据了城池作为据点,俨然要与朝廷长期对抗。
  叛军已成规模,拥有了与朝廷一战的能力。
  在雄关关卡重建之后,皇帝下旨出兵平乱,至于领军的人选,自然便落到了聂大将军的身上了,方才从西北归来的聂大将军才刚刚向皇帝汇报完了西北的情况之后,便领军出征南边了,而随着大军一并出征的,还有安国公世子。
  这位世子爷自从上次马上风差点丢了性命之后就一直躲在府里不见人,这一出来便又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了。
  安国公祖上虽然也是随太祖皇帝打天下的,可几代的荣华富贵早已经磨尽了他们身上的热血,在朝堂上当个官还行,出征平乱的苦头哪里是他能吃的了的?
  可皇帝还是下旨了,而安国公世子欣然领旨。
  明眼都看得出来这是在为安国公世子捞功!
  南边的民乱哪怕再厉害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如今聂大将军亲自领兵,成功平乱只是时间问题罢了,或许也并不需要太多的时间,便能将那些叛军消灭干净!
  吃点行军的小苦头便能够谋一个大功劳,甚至还能借此将手伸进军中,绝对是值得的。
  安家打了一个好算盘。
  淑妃这些日子并不好过,先前的那些事情已经算是与安皇后翻脸了,得罪了后宫之主,日子哪里会好过?单单是规矩二字就能将她整个半死,每日的晨昏定省一跪便一个时辰,在诸多宫妃面前几乎颜面无存。
  安皇后摆明了告诉后宫,她容不下淑妃。
  而淑妃更是一副我豁出去了谁也奈何不了她的模样,罚跪,可以,跪完了之后便哭哭啼啼地去找皇帝,找不到皇帝了就找宗室,宗室里边每一个辈分比皇帝高的女眷她都找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民间泼妇的那一套全都拿来了。
  安皇后说她扰乱后宫要以宫规处置她,她说安皇后为了扶持六皇子当太子而故意害她,她二皇子都已经这个样子了,安皇后还不肯放过他们母子,不如他们母子先一步去祖宗面前自裁算了,然后拉着二皇子去太庙,当然,没忘记请了宗室中的长辈过来,还说他们已经许久没见到皇帝陛下了,是不是皇后娘娘给了陛下吃了什么迷魂药,让陛下昏头了,连自己的儿子没了都没说一句话。
  这没了的儿子,自然便是指死在了西北的大皇子了。
  大皇子死讯传回京城之后,皇帝一点表示也没有,既没有斥责大皇子贪功冒进,也没有为大皇子命丧西北而追究谁,甚至没有为大皇子的丧礼说一句话,像是死了的不是他儿子而是一个陌生人。
  哪怕崔皇后让皇帝丢了人,崔氏为皇帝所厌弃,可大皇子是嫡长子,嫡长子死了,皇帝无动于衷怎么也说不过去,又经淑妃这么一闹,宗亲的心里便更是嘀咕了,这些年皇帝的性情的确变化很大,尤其是这一两年,简直就是两个人似得,于是乎,看着安皇后的眼神也变了。
  据当时在场的宫人说,安皇后当时气的脸都白了,要不是身边的宫人拦着,她就直接上去亲自动手掐死淑妃了。
  妃嫔对抗皇后,而且还是得宠的皇后,简直就是以卵击石,可淑妃却把石头击退了,还放话说若是陛下下旨降罪她,那便更证明了安皇后对陛下做了什么!还请诸位宗亲长辈到时候为她母子收尸芸芸,若是也不能进皇陵,就让她去陪崔皇后,与大皇子作伴。
  最后的结果便是,安皇后忍下了这口气,而淑妃带着二皇子与一众宗亲去见了皇帝,一个时辰了之后,淑妃拿着皇帝册封二皇子为平王的圣旨和为大皇子操办丧礼的口谕出来,而诸位宗亲继续在皇帝宫中,直到宫门下钥之前才离开。
  二皇子封平王,淑妃似乎如愿以偿,也不再闹了,专心为大皇子操办丧事,同时为平王布置王府,并且放话出去,说平王年岁也到了成家的时候了,要为平王择王妃。
  据说安皇后气病了,整整一个月没出门也没折腾宫妃。
  冷静了许多的淑妃宫在经过了淑妃娘娘这一场彪悍的大闹之后,又开始热闹起来了,尤其是在听说了要为平王择王妃之后。
  几乎每日都有后妃前来拜访,送上合适的娘家姑娘。
  平王身子弱是弱了些,可平王妃还是个香馍馍。
  宫中贵人们的争斗影响不到寻常老百姓的日子,西北历经了一番战乱过后,萧条了不少,只是说书行业却异军突起。
  这也得益于聂荣大将军。
  西北的每一处茶寮、酒馆只要是有说书的,聂大将军的威武事迹那是必说的剧目。
  殷承祉一路走来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个版本了,一个比一个离奇一个比一个神话,若背后没有人操纵,岂会如此?
  是聂家在为自己造势?
  崔家败落之后,聂家想一骑绝尘?
  可聂荣不是傻子,崔家为何落得如此下场他不会不清楚,聂家这么些年一直谨小慎微,甚至将家眷压在京城,不就是为了让皇帝放心吗?
  如今这般高调,便不怕触了皇帝心里的那根弦?
  又或许,这便是皇帝想要的?
  他容不下崔家,也容不下聂家?
  不对!
  皇帝容不下崔家里面有不少安氏的手笔,安氏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皇后出自崔家,她若想取而代之就只能除掉崔家,可聂家不一样!
  聂荣不是已经投靠了安氏一派了?
  皇帝若要对付聂家,便是要砍了安氏好不容易得来的臂膀!安氏岂会让他这么做?
  是与安氏一派不和的人?
  殷承祉更加倾向于是安氏一派的政敌做的,让皇帝忌惮聂荣,从而让聂荣失去兵权,至少削减他的兵权。
  而在得知聂荣领兵前去南边平乱之后,他更觉得这个猜测没错。
  只是他们失败了。
  皇帝还是信任聂荣,又或者说安皇后在皇帝跟前还是很有说服力,至于安国公世子一同前去,殷承祉自然也知道为何。
  安家是想插手军中。
  培养心腹还不够,他们要让自己的人进入军中。
  而父皇允许了。
  他允许了!
  因为宠爱安氏吗?可他是皇帝啊!还是
  “师父,真的有人能控制别人吗?”进入秦州地界,殷承祉问出了盘踞在心中许久的问题,从秦往东便是回锦东,而往南,便是去京城。
  冯殃看了看他,“想做什么便去做。”
  殷承祉笑了,像是捆绑在心里许久的石头终于松开了般,“师父,我们回锦东吧!”他现在还不能回去,他没有能力回去,哪怕传闻是真的,他也无能为力,或许也是心中有怨吧,哪怕他真的受制于人,可母后是真的死了,而皇兄“不过我暂且不能露面,得躲一阵子了。”
  当日豫州山林之中,他那伤势哪怕侥幸遇上了神医活了下来,少说也得修养一年半载,否则无法说的过去。
  小球也说了当时它虽然没有现身,但是制造了不少异象,将那些人吓跑了。
  他绝不能因自己而让师父陷入危险之中!
  “不过师父你得陪着我躲!”
  像是个孩子似得要求着。
  冯殃明白他的用意,虽说这娃娃不听话总是惹麻烦,不过就冲着这份心也不算是白养一场,“走吧。”
  她心情很好,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这么好过了。
  “是,师父!”
  一行人往东而去。
  圆球没话多少时间便将人找到了,然后把人引了过来,看了一场主仆历经生死之后的好戏,然后只能继续躲了。
  他们要赶时间,所以不坐马车了。
  都骑马。
  它呢。
  呜呜呜
  只能躲在了臭娃娃的衣服里了,一路颠簸的差点闷死,哎,命苦啊,谁有它命苦啊,对了,它晚上还得跑出去当消息收集员,呜呜呜
  皇帝对聂大将军的嘉奖对于锦东的崔家旧部来说也是一大打击,对于崔家那就更不用说了,从消息传到了锦东,崔家大门便没有干净过,也不知道从哪里传出崔家的人试图得罪了四皇子,四皇子恼了崔家,便再也没有顾忌了。
  不敢闯进去打杀崔家人,可能往崔家大门砸东西,什么烂叶子烂瓜果的,最后甚至还有排泄物,昔日人来人往辉煌不已的崔家如今成了人人避之无恐不及之地,当然,砸东西的人除非。
  闾州城的百姓以这种方式发泄着心里的怨恨。
  而崔家,只能继续龟缩。
  张华不是不知道这种情况,起初还派人来处理过,可后来四皇子殿下冒险去了西北之后,便再也没有余力管这些了,时间短尚且可以瞒的过去,时间一长,便再也难瞒了,外边或许还能拖一下,可闾州军营是再也瞒不下去,但也不能直说四皇子去了何处!哪怕西北的战事好转,可从锦东到西北千里之遥谁能预料到其中会发生什么?到了西北之后又会发生什么?他只能一个谎言盖一个谎言,直到聂荣受赏的消息传来。
  镇国将军!
  镇国将军?!
  那本属于他们将军的名号不到两年便给了别人,还是向来与将军不和的聂荣!
  这是在打崔家的脸,更是打崔家旧部的脸!
  闾州军营是崔家旧部最多的地方,得知这消息大家的心里是何滋味可想而知,而偏偏该出来安抚大家的四皇子却不在!
  他却不在!
  张华第一次怀疑将军当初的决定是不是对的,四皇子殿下真的能带着他们夺回曾经的荣耀吗?他真的是锦东最好的选择吗?他真的能庇护锦东百姓吗?
  他甚至连最起码的冷静都做不到!
  他就是就是一个孩子!
  孩子!
  他是个孩子不应苛责,可锦东不需要一个孩子来统领啊!锦东也容不下一个孩子慢慢成长!
  “殿下”
  他甚至都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活着!
  “将军,木三少求见。”
  张华心情更不好了,才将众人忽悠走了,另一个麻烦又来了,这位木三少的底细这些日子他也是摸的差不多,也更加佩服那位冯姑娘,一个世代经营木材的家族竟然成了她手里打造兵刃的人马,如何能不佩服?若说这段日子有什么是舒心的,那便是兵刃顺利送到了,他查验过,都是上好品质,也因为这般,他才不能将这木三少送走。
  “不知木三少有何事?”
  木安阳的事情从来只有一样,“张将军,我想见的人不知何事能见到?”
  “这是本将也说过了多次,本将”
  “当日她可是亲口应承过只要我将她要的东西送来,她就见我。”木安阳脸色有些不快,“如今我做到了,她这迟迟不露面的,可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