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佬她穿越了 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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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武未必就要生死相搏,正如你所说的,舅舅虽死但名望还在,他们能用崔家来对付我们,我们同样可以用崔家来反击!” 张华狰狞的面孔一点一点地舒缓,“殿下想如何做?” 殷承祉从营帐中走出来之时,天色已经大亮了,他没有做伪装,也无需避开任何人,因为从他走出营帐的那一刻就没有人能见到他了。 阔别数月,又回到了这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得,军营的一切还和他离开之前一样,井井有条,哪怕宁州、幽州那边的人来者不善,也并未扰乱了军营的秩序。 殷承祉知道这些都是张华的功劳。 一个沙场猛将最终逼成了面面俱到什么都要管的人,也不知道该说舅舅没看错人还是人真能彻底改变。 要让锦东安宁,让崔家彻底安全,你就必须将锦东稳稳地抓在手心,诏令一出,莫敢不从! 这岂不是要 造反吗?如果你两这两个字都说不出口的话,现在就出去一头撞死算了,你放心,这次谁也不会多管闲事! 造反? 造反? 殷承祉当时是真的被这两个字给吓到了,可是若继续这样下去,哪怕再过两年、四年、十年,最终的结局也只会重蹈舅舅的悲剧! “喂,你别一副要死的样子了!”圆球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主人就骂你几句而已,这就要死要活了?能不能长点志气!” 殷承祉笑了笑,“小球,我要造反了。” “那就造啊!有什么好怕的?我们不已经在造反了吗?”圆球其实也是有些惊讶的,主人居然暗地里筹划着帮这傻娃娃造反,不过也是这样的大事才符合主人的身份,难不成真的跟他玩一辈子的养娃娃?当然得干点大事了!“你精神点,拿出之前对付那姓张的气势来,不能打也至少能吓唬吓唬人嘛!” “师父”殷承祉低着头,“还是对我失望了。” “那就好好干活!”圆球给他打气,“主人想造反我们就帮她把这反造的漂漂亮亮的!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其实主人很好哄的,你只要按着她说的做,过不了多久你又会是他最偏心的娃娃了!” “我不一直都是吗?”殷承祉抬头问道。 圆球看着他那张欠揍的脸,又是气又是懊恼的,它做什么这么好心啊,让他自个儿折腾不就好了,反正他是一天不折腾都不舒服的,反正又折腾不死!“哼!” “小球,是不是只要我足够强大了,强大到所有人都惧怕,便再也不会有人敢伤害我在乎的人?”殷承祉看向前方,清早的太阳为这片大地带来了新的光明和希望。 圆球应道:“那是当然了!你看主人就是一个好例子,你看谁敢欺负她了?没有人,有的都是眼瞎的,不过主人可以把他眼瞎也给弄的看的清清楚楚以后见了主人就躲!我告诉你啊傻娃娃,你要是真的想主人每天都对你笑呵呵的,就别唧唧哇哇的跟个娘们似的,厉害的人只会喜欢厉害的,你就往前冲就是了!怕什么?有我和主人在呢!” “是啊。”殷承祉笑道,“有你和师父在,我怕什么?” 造反? 不,他只不过是清理这大殷江山的污垢罢了! 这一刻殷承祉想的不仅仅只是这锦东,还有京城,乃至整个大殷江山,他欠了锦东的,用永世的安宁太平来还,欠了母后和殷长乾的便让他们如愿以偿! “以后,我便好好守着锦东的!让所有人都再无噩梦,让所有的冤魂在太平安宁之下真正的瞑目,小球,我会做到的!” 师父,我一定会做到的! 朱茂回到了州府衙门便是一副惶恐不已的模样,下马车的时候还摔了一脚,那样子就像是刚才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似得。 而一回到了衙门,在心腹面前便又换了另一幅模样,虽然他还没有完全知道四皇子的打算,可四皇子这般作为便是要对宁州和幽州下手了! 清理了宁州和幽州,四皇子殿下便是真正地手握锦东了,而锦东的驻军便有这样的一支军队能对付蛮族,自然也可以做其他! 朱茂越想便越是心潮澎湃,他可没有什么造反不造反的的想法,因为四殿下本就是皇子,而且还是嫡出的皇子,大皇子死了,他就是唯一嫡出的皇子,别说皇帝还没立太子,就是立了,他也有资格再争一争! 他虽然远在锦东,但南边那些传闻也不是没有听说过。 皇帝被安皇后控制了,安氏一族想要挟天子令诸侯。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皇帝的确是在安皇后进宫之后便不对劲了,先前有崔皇后在还好,崔皇后没了之后就越发明显了。 或许传闻是真的! 若是真的,届时,诛妖后,救皇帝便是势在必行了! 崔家三房一事来的也不完全都是坏事! 一旦殿下将锦东肃清干净,再进一步便指日可待了!到那时候,哪怕他捞不到什么大功劳,这份从龙之功还是能有的! “你们切记” 和先前传四皇子死在西北张华欲趁机拥兵在闾州自立,被崔家三爷发现后杀人灭口的消息一样,殷承祉让散播的,也在一日之内传遍了整个闾州城,同时以极快的速度往外扩散开来。 而便在这一日的傍晚,在驿馆中的沈雷亚和幽州驻军主将刘群山接到了中秋宴席的要请帖,四皇子不打算提前召见他们,说是中秋便中秋,不过当晚特意设宴款待他们。 第102章 过河拆桥 种种迹象都表明情况不对劲。 沈雷亚沈将军在接到请柬之后没多久就借着驿馆房间陈旧大发了一顿脾气,然后就搬出去了,搬去了成立最大的客栈中。 刘群山倒没有搬出去,但也让自己的亲卫接手了驿馆的防卫,同时向闾州州府朱茂发出了邀请,请他到驿馆喝酒。 朱茂接到邀请的事情心里打着鼓,为应不应邀而犹豫着。 若是去吧,对方是武将,又来者不善,要是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或者看出了不对劲决定先发制人,他这条小命不保不说,还会坏了殿下的计划。 可若是不去,又怎么也说不通,人家是来客,更是手握重兵的一方主将,若是不去的话就是不给他们面子,区区一个州府而且还是一个临时被提上去甚至没经过朝廷认可的名不正言不顺的,嗯,至少在很多人尤其是在那些瞧不上闾州的人眼里他就是这样的,居然敢拒了他刘将军的邀请,不是摆明了不给面子吗? 刘群山的脾气是出了名的火爆的。 去不去? 朱茂挣扎犹豫直到邀请的时限到了才真正做出了决定。 去! 连从龙之功也要了,就不该怕着怕那! 先去摸摸对方的底也好! 就算对方不好惹可也不敢在闾州公然杀害闾州州府! 朱茂换了身衣服又布置好了出意外逃离路线,沿途周边都安排了人,这才带着心腹护卫坐着马车去了驿馆。 沈雷亚搬出了驿馆,刘群山用自己的亲卫接替了驿馆的守卫这些他自然是知道的,这也说明了他们心里有鬼。 若单单只是因为谣言,他们最该做的便是直接冲到军营里质问张将军,或者找他这个闾州州府。 朱大人是越来越觉得这两个人心里有鬼,而且这鬼还不小。 难怪殿下要对他们下手了! “嘭!” 朱茂这才进了屋子,准备好了最完美无懈可击的笑容准备与里面的刘群山打招呼,他们两人一一武,虽然对方瞧不上他这个捡漏的,不过品阶上是一样的,自然也不需要太过谄媚,可没想到对方先来下马威了。 一个茶杯直接砸到了他的脚跟前,再用力一点就能砸他脸上了。 一进门就打脸,这下马威果然够厉害的。 朱茂心中定了定,装作什么都不知,大步走了进去,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大胡子脸,“刘将军这是怎么了?谁惹了将军发这么大的脾气?” 刘群山身形魁梧,长相也是魁梧,再配上满脸的大胡子,说他不是武将也不会有人信,再往极端的说,这简直就是土匪相的版,那一双鹰眼泛着冷光和杀气,直勾勾地盯着朱茂,就差没直接开口说就是你了。 朱茂只当没看见,武将凶猛,但臣也圆滑,仕途不顺的他其他没什么长进,但这圆滑的本事倒也学了不少,一边说着一边往旁边的座椅走去,“可是这驿馆有什么不妥惹了将军?本官刚刚听闻沈将军大发了一顿脾气搬出去了,本来打算过来看看,正巧就接到了将军的邀请。”端正坐下,摆上了苦哈哈的脸,“刘将军也是知道,这闾州城当初可是被蛮人糟践的厉害,本官蒙四殿下看重恬居州府之位,这两年来虽然殚尽竭虑,可到底能力有限,只能先顾着百姓,府衙的其他事情便先搁下了,本想着这两天让人整修整修,可不想两位将军来的早,也便来不及了,请刘将军见谅了。” “既知能力有限,就敢从州府的位子上滚下来!”刘群山的声音粗犷而冷冽,开门见山没有给任何情面。 朱茂也不恼火,“哎,刘将军说的对,本官的确是该退位让贤,只是外面的人都将闾州视为险恶之地,来了就跟一只脚踏进了阎王殿,四殿下刚刚接手锦东之时都不知道给朝廷上了多少道折子,希望朝廷能尽快补齐闾州空缺的官员,最好是派一些能担的起重建闾州重任的能人来,可最终都一去不复返,哎,可外人嫌弃闾州我们自己不能嫌弃是不是?四殿下说了,别人不来,我们就自己干,好好干,慢慢干,总不会差的,这不,这才两年,闾州便从被屠戮的阴霾中走出来了。” 刘群山笑了,满脸的胡子都在颤抖,“朱大人其他本事没有,这嘴皮子都是挺溜的!” “将军过奖过奖。”朱茂全当赞扬,“殿下说了,我们闾州现在什么都缺,这嘴皮子若是不练的溜一些,怕是连那些商人都引不来,还怎么能安抚百姓的心?刘将军啊,我们闾州是真的惨啊,你都不知道” “你给本将军闭嘴!”刘群山大掌一拍桌,本来就摇摇欲坠的桌子顿时就垮了,“老子把你叫来不是让你在老子面前耍嘴皮子!” “叫?”朱茂一脸疑惑,“将军不是邀请本官来饮酒的吗?将军可带了酒了?这若是没带的话今晚恐怕就喝不成了,你别看闾州城现在好好的,可什么都紧着给百姓填肚”话戛然而止了,脸也开始发青。 刘群山拔出了腰间的大刀架在了朱茂的脖子上,凶神恶煞又戾气重重,“你为何要在城中散播那些流言!?” 朱茂是真怕,脸青白也是真青白,不过眼下也的确是该这样的,比装还像,“将军将军说什么?将军这这是什么意思?光天化日不,就算夜黑风高了刘将军你也不能杀害同僚!你可知杀害朝廷命官” “你给老子闭嘴!”刘群山怒吼,“再多说一个字老子就割了你的脑袋!” 朱茂当下闭嘴了,为了保证自己是真的闭嘴了,还咬住了唇。 刘群山见了更是火冒三丈,握着大手的手都握的发白了,眼看就真的要一刀把他脑袋从脖子上卸了似得,“说,是让你散播那等流言的?!” 朱茂清白着脸,咬着唇,就是不开口。 “还不说?”刘群山怒道,“真要老子把你这脑袋给砍下来!?” 朱茂用力摇头,满脸的害怕,抬着手一边小心翼翼地稍稍拦着那刀,一边指着自己的嘴又指了指他,示意不是他不说而是刘将军不让他说的,说再多说一个字就割了他脑袋。 刘群山气的扬手一刀把他坐着椅子给砍了。 “啊!”朱大人还是开口了,却是哀嚎,不过好歹脑袋没搬家,“刘将军,你这是做什么啊?到底让我说还是不让我说?还有你说什么?什么流言?”说完又像是恍然大悟般,惊恐地地指着他,颤抖着声音说道:“你你说是本官散播那些谣言?刘将军!你你莫要口无恐怕地污蔑人!我朱茂虽然是捡漏当的这州府,可到底也是和你同级,更是四殿下亲自” “所以你就给他当走狗!”刘群山阴沉地问道。 朱茂一愣,从这话中似乎品出了什么来,只是又还没成型,便只好气愤地骂道:“刘将军,你可以不将本官放在眼里,本官原本也没想过你们这些手握重兵的武将会真的和我客气,可你不能对四殿下不敬!什么走狗?你污蔑我便算了,污蔑四殿下可是大罪!”他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你们这是来拜见殿下还是来反殿下的?!”这一说完,脖子又被大刀给架上去了。 刘群山这回杀气更重了,“谁让你散播张华的谣言的?” “刘将军”朱茂浑身哆嗦就要站不稳了。 “殷承祉是不是?”刘群山一字一字地喝道,“他要过河拆桥吗?” “刘将军”朱茂握着拳头扛着对方施加的压力,“你你莫要血口喷人!” “除了殷承祉,谁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谣言散播全城?!”刘群山怒不可遏,“这两年他将闾州围的跟铁桶一样,除了他,谁还能” “你休要污蔑四殿下!”朱茂胀红了脸,愤怒反驳:“四殿下这样做有什么好处?!他为何要污蔑张将军?张将军可是闾州的主将,是殿下手底下最大的心腹要将,这两年殿下能够在锦东站稳脚跟也是多亏了张将军” “所以他现在要过河拆桥了!” “你放屁!”朱茂气的口出秽语,大骂道:“我还说是你们为了对付殿下才散播的!闾州这两年一直很太平,可就是你们说要来之后,先是崔家出事,再后有了外头那些荒诞的谣言,本官还没找你们,刘将军倒是先恶人告状了!殿下治理下的闾州好好的,做什么要做这些事情?!倒是你们,一个个的屡屡找殿下麻烦,一个个的都恨不得架空殿下好拥兵自立!刘群山,你也是崔将军的旧部,张将军为殿下出生入死,而你呢?你躲在幽州不说还时不时地给殿下添堵!殿下若真的要过河拆迁就先拆了你这条!” 说完,便猛然觉得不对了。 他他这么岂不是让刘群山更加不信张将军会 “所以,殷承祉没死在西北!”刘群山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