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落脚
白玉凉继续说道:“我们现在也回不了京城之中,若是你们收留我白某铭记这份恩情,若是怕牵连,我们现在启程,也不会有一句怨言。” 那对夫妇看着白玉凉的话也是正人君子,看那何安也是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就算是在害怕,也不可能背弃恩人。 夫妇二人相视一笑,那妇人就对白玉凉就说道:“昔日,因为大小姐,我们一家子度过了难关,这恩将仇报的事情,我们做不来,你们暂且在这休息。” 中年人继续这话茬说道:“我们这偏的很,路上也不好认,也难发现,就遇见你那泉水,也就我们知道,就安心的在这休息着。” 白玉凉鞠躬,又行一礼,虽然有地方落脚,但是不能长时间这样待着。 “多谢,但是白某还有一事相求。” 妇人上前一步:“有什么事就说,这别人不都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么。” 白玉凉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那妇人看似是个有眼力见的人,回身对着自己的母亲说道:“娘,你带着悠儿先回屋,福儿也该吃药了。” 老太太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就抱着孩子回了另一边的屋子里。 白玉凉这才开口。 “刚才听你们说这有郎中?可能抓药?” 中年人似乎不善言谈,全是这妇人应付着白玉凉。 “可以抓药,那郎中也是心善的人,药都是他上山采的,虽然没有什么名贵的药材,但还是齐全的。” 白玉凉点头,看着这不算宽裕的屋子,想必也拿不出什么纸和笔来,白玉凉想给何安开方子。 妇人似乎了解到了白玉凉心里的想法,连忙道一旁的衣柜之中,翻找出一张纸来,上面写着字。 妇人展开来说道:“我们不识字,这方子是郎中开的,我见你也是能看病的,要是开方子,就写这背面,我去开方子。” 白玉凉拿过那张用过的方子,现在有的用总比没有强,妇人又拿来一只简易的毛笔来。 “这我家大儿练字用的。” 妇人有些不好意思,白玉凉知道现在可不是嫌弃的时候,马上趴在桌子上开着方子。 妇人接过方子,不认字确实看不懂究竟是写了什么,看到白玉凉的脚:“你这方子上,也有这脚伤的药么。” 白玉凉确实忘记了,这妇人还真是细心。 “我就要写止血的金疮药就好,不碍事。” 妇人拿着方子就要出门,白玉凉心里一想,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情。” 妇人停下了脚,看着白玉凉。 白玉凉就继续说道:“现在我也不方便出去,在京城之中会有我们的人,现在又回不去,只好拜托你们麻烦走一趟,报个信。” 妇人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 “行的行的,不就是去相爷府说一声么,叫我家老头子去。” 白玉凉抬手拦了下来。 “不能告诉相爷府。” 白玉凉没有解释原因,抓住中年男子的手,说道:“道京城的歌舞院,找甘来,对她说清楚我们的情况,让她找到一个叫忌行的人,让他多带些人。” 白玉凉掏出一块玉佩,是白玉的材质,交给中年的男子。 “这玉藏好,到了歌舞院给甘来看,她会相信你的,” 中年男子小心翼翼的把玉揣在怀里,似乎也被这紧张的氛围给渲染了,连忙点着头,事不宜迟,就匆匆出了门。 妇人手里紧握着方子。 “那我就去抓药,差不多半个时辰就回来。” 半个时辰,白玉凉掐着时间,看来这个地方确实偏远。 妇人临走的时候,到一旁的屋子对那个老太太说道:“娘,一会你帮那姑娘换换衣服。” 老太太答应了一声,妇人又回来了。 “公子你也换上吧,不是什么好东西,比不上你们用的,但都是新的,干净。” 白玉凉点头,拿着一套男装,就要到另一个屋子里,这时候那个老太太也走了进来,看了一眼白玉凉,就道何安的床前。 白玉凉没有多想,就到另一个屋子里换衣服。 刚到屋子里,白玉凉闻到一股很浓厚的中药味道,床上半躺着一个男孩,十岁左右的模样,有些消瘦,睁着眼睛像是葡萄,很是新奇的看着白玉凉。 面对小孩子,白玉凉一点办法没有,在床边,有一个婴儿在熟睡着,白玉凉站在门口有些拘谨起来。 那个小男孩一直看着白玉凉,开口问道:“你是要来给我看病的么?” 稚嫩的语气,让白玉凉缓解了一些紧张,走了两步,那个小男孩似乎看到白玉凉脚上有伤,不像是给自己看病的。 白玉凉找了个地方先换了衣服,一边系着衣带看了眼另一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白玉凉放心不下。 这时候那个小男孩又对白玉凉说起话来了:“你受了伤。” 这个小男孩还像是探究一样看着白玉凉,眼神中透着的新奇,是毫不掩藏的。 白玉凉做到小男孩的身边。 “你是叫福儿?” 小男孩点头,又问了起来:“你是来给我看病的么,之前的那个郎中也看不好病,爹娘都在哭,我都知道,你能治好我的病么。” 白玉凉本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但是现在落难,承蒙这家人照顾,就提这孩子把把脉,也算是报答, “我和别的郎中不一样,还没有我治不好的病,我能给你诊诊脉么?” 福儿伸出了手,消瘦的不像样子,就是个皮包骨,白玉凉小心翼翼的搭上福儿的手腕,就好像是稍微用力就会断了一样。 白玉凉摸着福儿的脉搏,身体虚弱又是顽疾,要想根治,也应该静养,这里虽然什么都有,但是环境还是不适合养病。 老毛病没治好又烙下新的病,纠缠在一起,不好医治。 刚才那妇人拿出的方子,也是可以治这病症的,但是上面的药材都是平常人家能用的起的。 要想真正的治好这孩子的病,下的方子里面的药大多都是些稀有珍贵的药材,想必是这一家人承担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