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消除隔阂
先不管那些,想起自己睡前的一瞬间,手中的簪子,在哪,何安找了起来。 “紫鹃,有没有看见我的发簪?” 紫鹃从梳妆台上拿来一个锦盒,打开了之后,正是瑶妃给何安的那根:“小姐,是这个么。” 何安点头,也松了一口气,这还好没有弄丢,不知道什么时辰了,看着窗外也是夜色正浓。 何安缓缓的坐了起来。 “紫鹃,什么时辰了。” 紫鹃将何安扶了起来,给何安又紧了紧被子,怕这冬天的凉气让何安再病情严重下去。 没有回答何安的问题,何安也不需要紫鹃的回答,这个问题也是无关紧要的,也只是随口的问了一句。 坐起来之后,似乎何安胸口能畅快一些,不知道怎么,这身体就是弱的很,胸也闷,自己正在发烧是知道的。 “小姐,用不用再找郎中来看看。” 似乎看出了何安的不舒服,主动的提出这个提议,但是何安却摇头,现在她不想见陌生的人,也不相信陌生的人。 倒是想起白玉凉来了,要是他在可方便了许多,医术高明,何安又信得过。 但是白玉凉在宫中,想必更不会轻易的进相府了。 “紫鹃,我昏睡的时候,可有什么人来过么。” 以防万一,何安还是问问,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何安想到的是朱少阳的脸。 紫鹃摇头就对何安说道:“小姐,没有什么人来。” 紫鹃又想了一阵子,是不知道何安问的是谁,所以就把这何安昏睡时候来过的人都说了一遍。 出了郎中还有伺候的丫鬟们,就是何章如还有老夫人了。 说道何章如,也许他已经知道将军府大婚的事情了,新郎还是魏琰,在这时候,也不知道何章如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毕竟他一直寄予厚望的人,现在是个师爷,还娶了秦明月。 从另一面来说,这也说明了,自己和朱少阳的关系会越来越近,毕竟在这两个人之间的障碍是越来越少了。 先不问何章如的目的,也不说老夫人来这的原因,何安没有听到想听的那个人的名字。 这眼前昏的很,做了一会没了力气,还是躺了下来。 只是这胸口还是隐隐作痛,不知道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病痛,何安就是不舒服,不明白原因,也许休息一下就好了, 但是却睡不着了,也许是因为自己睡了太长的时间了。 紫鹃一直在床边看着何安,不知道何安在惆怅什么,但是不只是病痛,紫鹃还感觉到了何安心中的落寞。 但是紫鹃不知道怎么安慰,毕竟何安什么都不会和自己说的,紫鹃心中也是有一丝的失落。 但是伺候何安是自己的责任,这让紫鹃一直都没有离开何安。 “小姐,今天二小姐先回来的,没见你回来,可把我急坏了,你又是这个模样回来。” 何安听着紫鹃的话,少有的抱怨,何安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叫紫鹃为自己担心了,还没有说什么话。 霜绘从门外进来了,手里端着给何安治病的药。 何安扭过头,看见是霜绘,就把之前想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这样也好,就算是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和紫娟说这件事情。 在碧莲死的那天起,何安就害怕,有一天厄运会降临在紫鹃的身上。 紫鹃也没有多说,就接过了药喂何安喝了下去,良药苦口,何安皱着眉就喝了下去。 看了一眼霜绘,这丫头还是不声不响的进来又出去了,这下子又仅剩紫鹃还有何安了。 何安不知道说什么,紫鹃也不再说下去了,守在何安的身边,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 “紫鹃,我一直都能想起碧莲死的时候,那个模样。” 何安主动说起了话来,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和紫鹃说的话,那就一点一点的慢慢的说。 紫鹃也能极其那时候,碧莲惨死的那模样,何安又继续说道:“我害怕,有一天,我身边的人都会被人暗害。” 何安终于说出心里一直藏着不说出口的话来,有些事情积压在自己的心中,也是太累了。 而且现在正是生病的时候,坚持力最弱。 何安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说什么,紫鹃刚要说话,就让何安阻止了,何安知道紫鹃会说什么。 但是现在,何安只想吐露自己的心声,有时候,对身边珍惜的人,还是要直接说出自己的心中的想法。 “我害怕,离我越近的人就越危险,我不对你说那些事情,不让你参与那些事情,要是有可能的话,我倒是希望你能像桂嬷嬷一样能给自己某出路。” 紫鹃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想法,也不知道在何安的心中一直是这样想的,也在在为自己担心着。 紫鹃心里也是感动,虽然是不赞同何安这样一个人抗下所有的做法,但是心里还是感动的,知道了何安不是因为讨厌自己。 何安又继续说道:“但是我又没有哪个勇气,能接受你也离开我的身边。” 紫鹃一下子跪在了何安的床边,握着何安的手,就啜泣了起来。 “小姐,对不起小姐,都是我多心了,觉得小姐是在疏远我,是我的不好。” 何安笑着,用绵薄的力气让紫鹃起来,何安又继续说道:“这怎么是你的错了,这分明是我没有好好表达自己的心,这说出来好多了。” 紫鹃看着何安笑容,在这一刻似乎明白了这个笑容代表了什么,也清楚了何安现在这么说的意思。 “小姐,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管小姐在哪,我都会跟着小姐,不会离开,我知道小姐要走的路很危险,桂嬷嬷也经常说起。” 紫鹃想了一会,下定了决心,目光坚定的看着何安,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愿意陪小姐一起走下去,我会好好的保护自己,不让小姐担心。” 紫鹃说这话,是想要何安放下心来,何安看着紫鹃这模样,心里也是放下了对紫鹃的一种歉意。 纵然现在还是对紫鹃这样的衷心感到愧疚,但是现在,两个人之间竖起的隔膜已经没有了。 “紫鹃,你记好,之前送我回来的那个妇人叫翠兰,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不方便出府的话,就你去找她。”